美国三藩市 (又称旧金山San Francisco) 西北角有著名的金门桥。朋友有一回问我:「假若,三藩市没有了金门桥,你会去玩吗?」。朋友的问题总是怪怪的。也许,我们早早惯于到每个标准景点,拍拍照留个记念,这样才能代表到访了这个城市。我特意地提高声调对朋友说:「我才不要像一头小狗占领地盆一样,撒一泡尿,便表示到了这个城市!」。也许,爱上一个城市,就像爱一个人一样,由最初一刻从眼神表面印象记忆开始,那只是一种感觉,要真正的相处,认识这个城市的内心,才能确认与它能否相爱下去!
坦白说,爱上了三藩市,不是它的热门旅游点金门桥与渔人码头。爱上它,是那每逢周末,只开一天的农民市场(Farmers Market)、上高落底穿梭市内的古旧电车与那迷幻嘻皮士(Hippies)闻名的Haight Street......等等。这一回,可轮到朋友大声的说:「这些又算是甚么?买菜、搭电车与购物吧了!可又有甚么稀奇啊!」。
诚然,旅游就是找个借口,把心情放松,开开眼界。而我,恰好就是那种只爱看市集民生,艺术生活,拿着放大镜走近人群的一个旅游人。也许,要看清楚三藩市,就要以「态度」(Attitude) 这个字作开始。由这个只开周末清晨开始半天的农民市集 (Farmers Market) ,我看到了新一代的城市居民,爱上那种带人情味的古老菜市场风味!虽然,农民市集标榜的是有机种植蔬菜为主的食物,但每到周末,小摊挡中有数个朋友合做的自家饼食,家庭主妇自我制做的甜味果酱出售,为的不只单一是金钱,也讲求那种兴趣。也许,与国内刚开放的我们不一样,现在大家全爱到超市场内选购菜蔬、肉食。但日子久了,我们又有否感觉到,我们愈来愈少了那份人与人间接触的沟通,而变得更冷漠、更机械化?
离开了农民市集,我会建议你坐缆车往唐人街上走走。在路上,不单可感受到那种慢条斯理自由上落缆车的悠闲感觉,也可把工作上早已拉得紧紧的心情放松。三藩市的唐人街,也许比世界各地的唐人街来得更古老破落,但热闹喧杂的行车路上,却把这里的活力带出。纵然,在这里碰口碰面的,全是那已然熟识的中国面孔,但用心细听路上游人对话,却夹杂了越、柬、美国,中国各省各地的地方语言于一身,感觉有点陌生,却另有一种不一样的亲切感。
当然,要说三藩市最热闹繁华之地,市中心的联合广场(Union Square),是市内的商业重区,一幢幢的新型建筑多集中于此。然而离联合广场不远的SFMOMA三藩市大都会现代博物馆,是我个人逃离城市压力的生活地,这里除了是世界上有名的建筑物外,定期的现代艺术展,更是让我重新投入艺术世界的游乐园!除此以外,现代博物馆地库的优雅茶座,是那种带点艺术味又注重生活质素人仕的茶座精选。若然你是那些注重质量,重视生活的人仕,市内最顶级的酒店Four Season's(四季酒店),不单与这遥遥相对视,更是一所布置既豪华又清雅的五星级酒店。
也许,就像朋友说的一样,天生我就是个“另类”,喜爱的东西总是与别不同。为赶看潮流,我让朋友驾车,带我往那曾是嘻皮士 (Hippies),迷幻者的发源地。今天的Haight Street虽已成为一条集中前卫时尚的服饰街道,但沿着路上走,总是倍觉新奇。除了那些实为人知的青年人时尚品牌外,带特色的崩克 (Punk) 文化店,专卖怀旧服的小店已开了不少。加上路上一个个打扮穿衣前卫的年青人,来Haight Street就仿如走进一条时装舞台街看秀一样,份外有趣味!
离开三藩市的最后一天,我再次为难朋友带我到这里的同性恋社区 Castro看看,朋友坚持地说:「我才不去,我可不是同性恋啊!」当然,我也不是同性恋,但为着认识一个城市,我还是一个人的乘坐轻铁来到这个区域。诚然,众多做创作的朋友中,也认识一些朋友是同性人士,但一个人走进著名的同性社区,还是有点战战兢兢。说实在的,这个小社区,相信与别的小社区相同,有着各类形式的小商店。也许,唯一的分别是,这些商店中,又有许多是同性朋友经营而已。我想、在这走走看看,也算是一种见识吧!